2016年1月28日 星期四

洗澡

「叫『洗澡』。每個人都得洗澡,叫做『人人過關』。至於怎麼洗,她也說不好,只知道職位高的,校長院長之類,洗『大盆』,職位低的洗『小盆』,不大不小的洗『中盆』。全體大會是最大的『大盆』。人多就是水多,就是『澡盆』。」
「要拋掉包袱,最好是解開看看,究竟裡面是什麼寶貝,還是什麼骯髒的東西。有些同心的舊思想、舊意識,根深柢固,並不像身上背一個包袱,放下就能敢掉,而皮膚上陳年積累的泥垢,不用水著實擦洗,不會脫掉;或者竟是肉上的爛瘡,或者暗藏著尾巴,如果不動手術,爛瘡挖不掉,尾巴也脫不下來。我們第一得不怕醜,把骯髒的、見不得人的部分暴露出來;第二得不怕痛,色這些部分擦洗乾淨,或挖掉以至割掉。」

洗澡,就是「洗腦」,只是換了個比較生動的說法,但實質上是一樣的。原本還以為洗澡是「散文」,講的是清末大家裡的生活事,但這卻本「小說」,分成三部分訴說知識份子的「洗腦」情事,有些文革的影子。平淡雋永的文字,卻用來訴說殘暴的故事,第三部分的內容,令人有些不寒而慄,最最殘忍的,還是「知識份子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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