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5月31日 星期二

盡頭

「有一本其實有點噁心的薄薄奇書叫《幽夢影》,其作者張心齋很顯然不是個太讀書的人,我們很容易看出來他對女色的興致遠遠高於書籍幾乎臨界飢渴,人各有志這其實也沒有關係,但令人比較難受的是他極喜歡表演讀書,有一堆奇奇怪怪的身姿、花招和心得,比方說讀書還得嚴格配合周遭事物和氣氛(當然,排名第一的仍是他所謂的解語花,也就是說,讀書居然還要有小姐坐檯),且依時辰、天候天色和季節來決定念什麼書,所以冬天讀經,夏天讀史,秋天讀諸子,春天讀諸集云云,不曉得萬一時間一到書沒讀完怎麼辦?我們的困擾不會是他的困擾。」

   閱讀唐諾總是會令我感到困擾,但三不五時還是會借書回來看,有些近似自虐的過程。每每閱讀的過程,總是沒辦法完整地看完書中的每一篇文章,因為長長長長長長的文句,常常常常常常常令人喘不過氣,所以總是分段著看,有時看這篇的這一段落,有時看看另一篇的下個段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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